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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遛弯儿”与中外文化的差异
添加时间: 2015-12-17 14:57:58 来源:腾讯网(本站工作人员查琪搜集整理) 作者: 点击数:1354

墓地“遛弯儿”与中外文化的差异

[摘要]欧洲地区有很多传统的公墓,其中基督教传统将墓地呈现得如同花园。很多人在那溜弯和约会,这在中国文化中是无法想象的。

双十一购物的疯狂、物质生活的丰裕,依然无法遮蔽现代人内心世界的精神空虚。为什么要活下去?生命的意义何在?在充满不确定的人生中如何安身立命?这些心灵世界的苦恼困扰着许多不甘平庸、不愿在纵欲与虚无中彷徨的都市年轻一代人。

腾讯思享会·海上文化谈第5期邀请了同济大学人文学院的张文江教授、华东师范大学人类学研究所的黄剑波教授、上海大学历史系的成庆博士,他们分别从儒道、基督教和佛教层面谈及“如何对待生与死”的各种智慧,让年轻的听众在多元文明与宗教的对话中得到心灵的启示,选择适合自我的真谛与信仰。腾讯文化整理现场对谈,与读者分享,以下为第二篇。

墓地“遛弯儿”与中外文化的差异

活动现场

许纪霖(华东师范大学教授):凡人之所以对死亡有恐惧,是因为我们不知道死了以后怎么样,往往大家有这样的经验,当你处于一种未知状态的时候你是最恐惧的,真的来临倒是石头落地了。但是死亡恰恰是一个你无法预知它会怎么样,才会感到恐惧。我们为什么要来谈论它?是因为想明白它。这个明白不是说从科学的意义上面真的让我们知道死了以后怎么样,我们只是想知道怎么面对它,可以在观念层面有一个超越。

刚才谈到了几种死亡,一种是肉体的死亡,包括部分的肉体死亡:瘫痪。第二种是脑死亡,肉体还活着,第三种是身体尚活着,但心死了,万念俱灰。这三种死亡,你选择哪一种?有一个老诗人叫做臧克家,写过很有名的诗《有的人》:“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生和死是相对的,比如说胡耀邦,虽然去世了,但他的精神还活着。有些人活着,但如同行尸走肉,精神死了;或者万念俱灰,心已经死了。

文化和宗教可以帮我更好地应对恐惧

黄剑波(上海大学历史系博士):多说两句,刚刚讲到在基督教看来这个死亡,因为它不再是结束,因此可以说从这个意义上面来讲超越了死亡本身或者说超越了恐惧。甚至你会看到有一些基督徒的葬礼当中会刻意的强调不要哭、不要悲伤,你反倒应该为他欢喜、快乐。当然这个听起来不太好,在葬礼上欢喜、快乐。但这个欢喜、快乐的意思是说他已经不用在世上受苦,反倒可以安安静静的安息了,可以到那更美的家乡。

进一步关于刚才提到对于死亡的恐惧,许老师刚才有一句话我觉得讲得非常好,其实恐惧本身是对未知、不确定性的一种恐惧。在这一点上来讲,不仅在死亡的问题上面,甚至在我们日常的生活里面也是这样。我们常常恐惧的不是恐惧这个事物本身,而是恐惧这个想法,对恐惧的恐惧。我想,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面,文化的或者说宗教的这些看法、理解,可以来帮助我们更好的面对,无论是死亡的恐惧还是其他类型的恐惧。

濒死体验可以让我们更了解死亡

成庆(上海大学历史系博士):我补充一下,刚才许老师讲的一个观点我可能不大同意。他说人不能知道死后怎么样。可是佛教就是要针对这个问题,一般人说死亡是深渊、黑暗。佛教讲不是,能够看到和了解。当然你会问怎么看到?我举一个医学的例子。

这几年欧洲有一个科学家,荷兰一位心脏科医生拉曼尔博士,他在很多年前,曾经抢救过一个心脏病患者,大概是心肌梗塞类似的的病例,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但经过抢救,终于抢救回来了。但是那个病人却表现出非常沮丧的态度。那个医生便很诧异,我把你抢救过来,你应该高兴才对啊。病人告诉医生,抢救过程中的经验其实非常愉悦,体验到许多令人愉悦的景象,比如光明和心灵的安定等等。那个医生起初并不以为然,然而过了很多年,他在欧洲各大医院发现了许多存在类似濒死体验的病人,他们的那种共同经验让你不得不相信,我们一般意义的死亡经验是否还有其他解释。为什么?比如说当病人心脏停止跳动之后,他醒来之后却知道是谁进出病房来抢救他,哪个护士在现场掉了什么东西,都看得一清二楚。那个科学家就越来越奇怪,便综合了一些案例,写了一本关于濒死体验的研究著作。我不敢确定他的结论一定证明了什么,但是我想,或许我们不能够完全说我们无法了解另外一个世界。佛教当然也有它的方法,你们如果看过一些现在的畅销书,比如说《西藏生死死》、《西藏度亡经》,大概都谈到这个领域的相关经验,这里不做详细的表述,但只是说,我们不仅仅要面对死亡,甚至于有可能要深入死亡、了解死亡,这大概是佛教有一点不同的地方。

那些免除了恐惧的儒家大德可以作为榜样

张文江(同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濒死体验》这本书,我年轻的时候看过,在接近的朋友中甚至听到过类似的经历,描绘的过程和此书非常相似。所以说,这本书里面的记录不是假的,内容几乎都是大同小异,比如说看到光、看到隧道、看到死去的亲人来迎接,等等。

我对此依然有个判定,就是许老师刚才讲的,这是濒死体验,实际上并没有到那边去,还是这一边的事情。虽说是濒死体验,毕竟没有死,死了以后就回不来了,那边的信息封闭了。那边的信息在这里有没有呢?确实很难谈。我希望对这个问题不要从理论或者概念出发,而是谈一些具体的感受。在生活中很多人都会感受到,比方说如果有很接近的亲人死亡,你会觉得在家里缺一样东西,忽忽若有所失,就像魂不守舍,你举手投足之间,他好像还在。活着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他的重要,但是人不在了,这口气就缺失了,这样的感觉要很长时间才消散。

刚才讲免除对生死的恐惧,佛道两家的修行人,有很多接近神话传说,暂且不去管它。而儒家里的那些大德,是不是远离恐惧了?可以观察他们的临终时候。《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临终的时候,还是很淡定的,最后唱了一首歌,这首歌的歌词还保存着。王阳明临终的时候,说:“此心光明,夫复何言。”他一生用功于致良知,此时心里一片大光明。最神奇的是陈献章(陈白沙),笔记中描写他走的时候,甚至顶上冒白气,竟日乃息(《尧山堂外纪》)。曾国藩是坐在椅子上走的。他晚年在花园里散步,说脚有些麻,儿子扶着他坐到椅子上,过一会儿他就走了。儒家强调“未知生、焉知死”,张载《西铭》说“存吾顺事,没吾宁也”,并不专门研究死亡,然而他们修养有得,对生死带有一定程度的自如。我们虽然不知道如何免除恐惧,但是那些免除恐惧的人,可以作为榜样。

道家对生死是很坦然的

许纪霖:2001年我在哈佛大学当访问学者,有一次我到威斯康辛大学麦迪逊校区去访问,接待我的是弗里德曼教授,美国很有名的一位研究中国的政治学大家。他对我说,今天下午我们大学有一个法文系的老教授去世了,我要去参加的葬礼,你愿不愿意一起去。我说好啊,一起去了。那真是很开眼界、葬礼在一片寂静的墓地举行,她的女儿穿了一身红色的衣服,在葬礼仪式上高声朗读她的母亲,那位法语老教授生前翻译的法语诗歌,为母亲送行。整个氛围有点像庄子说的“鼓盆而歌”。庄子的妻子去世了,朋友去他家哀悼,却发现庄子坐在那里一边敲一个破脸盆,一边快乐地唱歌。朋友很生气,说你不哭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这么高兴,太过分了吧?庄子回答说:我妻子的死和她的生一样,都是顺乎自然,人生的生生死死,就像春夏秋冬一样,互相转化,有什么值得悲伤的呢!

中国的道家对生死是很坦然的,只要是合乎自然的,就可以欣然接受。我要请教黄剑波老师的,从基督教角度来说,死亡是一种自然,还是一种回归上帝?

死亡意味着是一个新的可能性

黄剑波:按照我个人所理解的基督教,因为基督教其实非常的丰富,内部我们知道有很多的宗派、流派,大的有天主教、东正教、新教,而新教内部更是五花八门,所以我很难说代表全部的基督教。

基督教在处理死亡的时候,我刚刚提到,认为肉体的死亡只是逗号,不是一个句号,而且意味着是一个新的可能性。因此,刚刚也提到,对于信徒来说,按道理来说肉体的死亡,这是一件好的事:我现在可以不用天天挤公交车、挤地铁了,不用这么辛苦的在世上承受很多的苦难。

我再延展一下刚刚许老师讲到的,就是在美国这样的一个经历,谈到他们的葬礼好像不是那么地让人悲伤、不是那么地让人恐惧的事情。其实我几年前也参加过类似这样的活动。恐惧到底意味着什么?恐惧其实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文化性告知的事情,我们会被告知这个事这个时候你应当恐惧,而且应当恐惧到什么样的一个程度。

墓地“遛弯儿”与中外文化的差异

美国奥本山公墓一角

中外墓地、丧葬文化的差异

我当时举了一个例子,和许老师讲的很相近,就是我们中国人一般想象当中的坟墓,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家在附近。尤其是别人的坟墓在很近的地方,自己家族可能还好,因为想到坟墓会非常地恐惧、阴森、是比较吓人的地方,总是有鬼出现。但是你看到至少在美国或者欧洲,很多传统的公墓,当然有很多的民间传统,但是基督教传统当中的这些墓你会发现给人呈现得好像花园一样。我印象最深的,第一次出去访学,当地一个老师说我想接待一下,我们一起见一个面,聊聊天。但是他约的地方是在墓地,说我们在那见面吧。当时第一反应我真的是吓一跳。结果到那里,我发现很多人在那边溜弯,按照北京话叫做溜弯。而且我还发现甚至有年轻的妈妈推着小孩在墓地里面转来转去。中国人,就觉得小孩要离开阴气比较盛的地方。在阴气很盛的地方待久了,小孩晚上可能不舒服,甚至生病,甚至有病严重的可能性。所以看到文化性会对我们产生很大的影响。

又回到我刚刚提到的,其实当我们在理解死亡的时候,除了个体性,还需要看到它的群体性。说群体性,不是说一起死亡的意思,而是说一个个体的死亡一定是在一个群体当中对其他人产生影响的事情。当把这个维度放进去的时候来处理恐惧,我觉得就多了一种可能性。刚刚讲的那种,无论是基督教、佛教、儒家的这些故事或者这些教导来告诉我们如何面对死亡的恐惧,你会发现人家还是指向个人的,我会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大概可以怎么办。但是实际上在整个的,无论是古今中外,我们的文化当中都有一种依靠群体性来共同面对死亡的方式,中国传统来讲有很多丧葬的礼仪非常的复杂,而这些礼仪,对生者来讲好像起到安慰的作用。但是这种简单的功能论解释是比较表面的,事实上在这个过程当中仪式能够让死者得到安稳,也让生者可以在死亡所带来的社会关系的破坏,结构性的变化中重新整合。

所以我加一个例子,刚刚讲到在葬礼上面不一定是很哀伤、很悲痛,流很多眼泪。事实上在中国一些乡村,至少我自己熟悉的环境,我是重庆人,我们那,葬礼上有两个很有趣的事情:第一个,即使有悲伤、眼泪,有很多的仪式,但是在这些悲伤、仪式的中间还有很多人在打麻将,很欢乐;第二个,一定要有很大的宴席,客人越多,宴席摆的时间越长,就说明你们家这个丧事办得好。后来甚至有点讲面子,摆场面的可能性。这些处理我觉得不用把它简单说是低俗、不好的事情,因为它们反倒能帮助我们在群体层面上,在仪式这个层面上更好地面对死亡和对死亡的恐惧。

许纪霖:我们从葬礼谈到了墓地,不要以为人死了之后,就离我们远去。实际上那些鬼魂,似乎还活在我们生人的日常生活当中。22日就是东至了,那对中国人来说,是除了清明以外最重要的祭扫先人的日子。中国人对墓地有恐惧感,殡仪馆、墓地旁边的楼价通常是便宜的;但是在西方倒过来,墓地周边的房价都很贵,很多人都愿意到墓地去散步。墓地本身就是一种文化。我去过巴黎的拉雪兹神父公墓、蒙巴那斯公墓、华盛顿的阿灵顿公墓,觉得最好的是莫斯科郊外的新圣母公墓,俄国历史上许许多多的政治家、作家、艺术家都埋葬在那里,几乎每一块墓碑都是符合墓主个性的艺术杰作。远去的灵魂其实并没有死,生人与死人依然交织在一起。

佛教的临终关怀是怎么样的?

成庆:刚才黄老师谈到,他会把这个问题看作一个文化议题,或者说从一个文化的角度切入。但佛教讲这个问题有一点技术化的色彩。技术化是什么意思?比如说佛教里面也有临终关怀,佛教最重要的临终关怀是什么呢?助念。我们从功能角度上面,助念到底是让死者死得好受一点,不那么孤单呢,还是另有它的目的。从这一点来讲,可能跟其他的宗教或者跟其他的学说有一点不一样,因为它的功能性很强。佛教讲临死之际最重要的是什么?临终的那一念,那一念,刚才张老师也提到了,临终那一念如果以烦恼心呈现,会导致你下一期生命轮回的生命形态会进入“恶道”。因此佛教的临终关怀绝不是我们一起平静的面对死亡,让生者、濒死者好受一些,而是为了死者真实的利益去做这个助念的活动,这就变得非常技术化。比如说为什么要帮他念佛?那是要让他在身心昏迷的状态中,能在意识当中清醒地知道我在念佛。当然社会层面去看佛教,会觉得你好人性化,我们一起陪伴他走过最后一程,但是在佛教内部,它的功能性体现在我帮你助念,可以让你死后能够得到一个生命流转的好结果。

当然,对在公共空间谈论这些是很“危险”的。为什么呢?你又看不到,你又不相信,难免认为这些都是胡说八道。但是我必须要表达一个观点,就是佛教处理这个问题绝对不是仅仅在文化功能意义上面。

先秦文化强调由死而生

张文江:刚才讲“濒死体验”,比如升到天花板附近的高处,看见自己身体在下面,周围有许多其他的人,很多有濒死体验的人都经历过。其实这种状态有些人在“入定”中也可能出现,到底这些是否幻觉,值得再研究。

我刚才讲,先秦文化一直强调的是“死生”,由死而生,以此得逆向之力。《周易·说卦》说:“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成庆博士讲临终最后一念,要是起了烦恼心,如果有来世的话,会有方向性的决定作用。净土宗认为,临终十念能称名念佛,就能往生净土。虽然临终十念,在我想来依然非常难,因为这时候身体的恐惧、生平的“业力”都在翻腾出来,你怎么能把持得住。人在健康的时候,都很难控制自己的十念,何况在临终四大分散的时候。

《增一阿含经》介绍过“十念”法门,可以在平常修持,也和净土的思想相通:念佛、念法、念僧、念戒、念施、念天、念休息、念安般、念身,最后就是念死,或者念死无常。古希腊柏拉图说,哲学无非就是练习怎么对待死亡(《斐多》)。“念死”是对治“妄念”最好的方法,如果“念死”都不能对治的话,那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印光法师说,但将一个死字,贴在额头上,挂到眉毛上,以此策励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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